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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那个日日缠着他的鬼!就是那个被他杀死的人!

几乎是尖叫着,林德高扔掉了他的孩子,疯狂的跑进车子里找到李道给他的那个金色的锦囊。

他撕扯着锦囊,里面什么都没有,只有一张小小的纸条,上面附了一首诗。风吹过,卷起了纸条的边角。

李道看着瓶子里缠绕着的红色的生命线,生命,真的是最可贵的东西啊。五十年的生命,怎么能让她不费心费力?林德高没有付出任何酬劳,李道更没有和他做过任何的生意。

和她做生意的是一个鬼魂,那个鬼的头颅被砸的稀烂,脸上还糊着白白的脑-浆,身上盖满了水泥,每走一步,都把缘来馆弄的肮脏不堪。

可是为什么要把他接进来?

五十年的生命啊。枉死的人,能给的酬劳是最多的啊。

李道第一次走到那座桥上的时候就知道,自己又能得到一笔丰厚的酬劳了。

将别人的希望打碎,把别人的一生带进痛苦的深渊,不得解脱,这才是最让人痛快的事情。

林德高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李道的大笑声,直到这一刻,林德高才知道那笑声带着恣意的讽刺。

风刮起了纸条的卷角,清风低吟,仿佛是在诵读纸上的诗句。

林家有子初长成,十八年后争端起。

前世债来今世讨,冤鬼债岂能不还?

朝朝软枕宿高床,皑皑尸骨腐桥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