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汉听闻,这些年在朝堂上两人也是针锋相对,关系紧张。
不想今日镇国公居然踏入了这相府大门。
他揉了揉眼睛,看着空空荡荡的大门口,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,做梦了。
——
沈相府这么多年来没什么变化,循着记忆里的路,穆庭蔚径直去了沈鸣黎所居的院落,纵身越墙而过。
院子里种着翠竹,旁边摆着石桌石凳。这会儿沈鸣黎正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,一袭月白色长袍,本是清秀的长相,此时看起来却有点颓。
看到穆庭蔚,他楞了一下,对着下人吩咐:“再拿几坛酒,换大碗!”
穆庭蔚唇角一扯,过去坐下。
“沈嫣呢?”穆庭蔚料定这会儿沈鸣黎必然什么都知道了,便直接问。
“睡了。”他继续喝着酒,神情复杂,隐忍,又带着怒火,半晌后看向穆庭蔚,目光猩红,“致远,我想杀人。”
下人送了酒和碗过来。
穆庭蔚倒了两碗,神色淡淡:“独孤仪多活了这么些年,够本儿了。”
沈鸣黎嗤笑一声:“也是,你想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,当初她爬你床的时候,你就差点了结她。”
独孤仪以为穆庭蔚与沈嫣之间有情,设计沈嫣入宫之后,便觉得自己凭借跟沈嫣一模一样的长相,可以得穆庭蔚另眼相待。
沈嫣入宫前的那一晚,沈鸣黎拉着穆庭蔚喝酒,两人酩酊大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