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发现,自己还真从未认真了解过自己的妻子。
当然,现在已经不是了。
看秦延生吃瘪,柳从依柔声道:“谢谢大人替我说话,从依感激不尽。不过姑娘说得对,我是她的丫头,她怎么教训我都是应当的。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是奴婢,不知道在主子面前自称奴婢吗?这些年还真是把你惯出小姐心性了。”尤旋看着柳从依装可怜的样子,肚子里的火就更大了。
可能柳从依不觉得自己在装可怜,反而真的认为自己无辜,清平看得那本书里也是这么写的。她柳从依多善良啊,有些事确实做的不地道,可她不是故意的,是逼不得已,都是旁人想害她的。
以至于后来尤旋做了伤害她的事,她反倒觉得尤旋恶毒。所以尤旋死后,她心安理得嫁给秦延生做了继室。
既然这样,尤旋觉得自己就没必要客气了。
她悠然走至旁边的石桌旁坐下,对着茗儿使了个眼色,茗儿会意地从袖袋里取了一个小木匣子出来,摆在石桌上。
看到那匣子,柳从依眸色微恙。
尤旋淡笑:“看来你还记得,这是你的奴籍文书。当年你一声不响离开尤家,你可知道你现在其实是个逃奴?”说着她看向茗儿,“逃奴如果被官府抓到,什么下场来着?”
茗儿答:“听说要在脸上烙字的,这样就一辈子都是贱籍,而且走到大街上,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脸上的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