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竹右前腿绑着布条,却眯着眼睛,露出一脸的享受样。
两个人看到她醒来都松了一口气,只是这失神的模样,让人格外心疼。
香雪将药端了过来,“主子,你可算醒了。该喝药了。”
宓琬回过神来,朝他们展颜笑开,“是你们啊。”
接过药碗来一饮而尽,“我病了几天了?”
巴里在一旁看着她没说话。香雪答道:“三天了。”
“三天……”宓琬偏脸看向香雪,“都出城了吗?”
她的面上,看不出半点不高兴的情绪,也不曾说她话里指的人是谁,不过,香雪和巴里都知道。
香雪点了点头,“今日辰时便都出城了。”
“哦。那是追不上了。”
巴里来了火气,黑着脸道:“都这样了,你还想回去?”
宓琬嗤笑出声,“我可没想回去,只是想去证实一件事情。巴里,我可是答应要和你去北狄的。”
巴里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。
“主子要去北狄!”香雪惊讶。
宓琬点了点头,“原本想去证实这件事情再去北狄,不过,已经走了,那便不去证实了。”
“你要证实什么?我快马赶过去。”虽然巴里不想她与他们再有瓜葛,却不忍心她带着遗憾。
宓琬笑容更甚,“不必了。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冲动了。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,这不可能是文渊的意思。”
巴里心头一沉,“你还想着他?”
宓琬歪着头,与山竹一大一小并排看着他,“交出去的心,收得回吗?”让巴里放下洛拉,能做得到吗?
不待巴里答话,宓琬又道:“我都想起来了。病了这一场,倒让我把过往的一切都想起来了。所有的事情,都是我自己做下的决定,招来的结果,自然是我自己要承担的。若是当初我把他把烟柳巷子一丢,倒是少了后来的烦扰,却会害了一个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