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川藤伊见状连退几步,立时收手就跑。临行前,他的脸往宓琬的方向转了一转。
郭英拦住将士,“不必追了。他不曾受伤,你们追不上的。”
宓琬上前打量他,“可有受伤?”
郭英摇摇头,那个人都没受伤,他又如何会受伤?看到宓琬左臂上的伤,想到是自己提议的来城外散心便心情郁卒,“你当真要在府里待一时日了。”
因为宓琬受伤,李潼潼被从军营医里调了回来。
接下来这几天,也不让她跟着出门了,只让她在清风院里待着,让蒋成带着人将清风院守得密不透风,而他自己,除非必须出府处理的事情,才会出去。
用他的话说,浪人之中,多为亡命之徒,既是受人之命,不达目的不会罢休,必然还会再来。与其在外被袭,倒如在府里等着,布下天罗地网,等他自投罗网。
宓琬也不敢托大,见山竹对那个羊面抹额喜爱得要紧,便重新串了绸带给山竹做了个脖套戴着。
山竹很是欢喜,昂首挺胸地在院了里夺着猫步,好似自己是个王者一般。宓琬不由得怀疑,那天郭英划破姜丹木的面具的时候,小猫是不是看到了姜丹木头上戴着这个东西。
不过也只是这么想想,李潼潼的声音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,“阿琬,你听到了外面的传言吗?”
“嗯?什么?”
“关于你和郭将军的。他们说,郭将军……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院外守着的人,在宓琬耳边说了几个字。
宓琬呼吸一滞,而后风轻云淡地笑了笑,“呵,好男风啊,我知道的。好就好吧。”
郭英都能看得那么无所谓,她又何必给两人平添争执?等她以后换回女儿身的时候,他好男风的传言自会不攻自破。说到底,她在他身边的时候,她也不愿意有别的女人往他身边凑。倒不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,而是觉得郭英身边若是有了别的女人,必是容不下她的,那她又要离开过浮萍般的日子了。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宅得太多了,以至于现在自己要担心着随时有可能居无定所。
李潼潼急了,“阿琬,你明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。”
宓琬偏脸看她,眨了眨眼,“不是这个,那是哪个?”
李潼潼见无人注意她们说话,纠结一番还是说了出来,“你不能和将军在一起的,你忘了世子了吗?”
宓琬凝眸看她,看得她疑惑自己脸上有脏东西了,才缓缓道:“潼潼,若是我就做了这不能之事呢?”
李潼潼愣了片刻,苦了脸,急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,过了好一阵,才似下了断腕盘的决心一般,“我脑子不如你好使,你若是当真决定了要做这事,一定是有必须的理由的,我站在你这边。可旁人不一定。阿琬,我不想听到你被人骂。我想去和他们理论,却说不出辩驳的话来。这让我心里很难受。”
宓琬闻言笑了,把玩着手里的短鞭,两头被匕首被她拆了出来,都是直匕。一把匕身是带凹槽的,便于攻击,刺中的同时便能将敌人体内的血引出,主用于攻击。另一把匕身两侧都有一条加厚的直边匕脊,这样的设计增强了匕首的强度和刚度,能扛得住一定的冲击力,主用于防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