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想得倒美!”司空复嗤声,显然对胭脂铺里的人不耻。
郭英微微一顿,“那你呢?会不会趁机让琬娘成为你的如夫人?”他不想怀疑自己多年的兄弟,可是这近一年的磋磨,让他总是会多想。许多事情,似乎都有阴谋的影子存在。
司空复没有回答这个两人都知道答案的问题,郭英又问道:“为何你一直要护着那个胭脂铺?”
当初的事情发生后,司空复怒不可遏,郭英也恨极了胭脂铺里的那几个人,可是听到郭英要拆了那胭脂铺的时候,司空复冷静下来拦住了他。
司空复勒了马缰,引得马儿仰颈嘶鸣,“我有我的理由。”
郭英懂了,“还是不能说的理由。我只问你。胭脂铺里那事,是否与你有关?”
“否。”他的语气少见这般冷硬。
郭英释然地笑了,“那我便再信你这一回。”
司空复神色微缓,“你父兄的事,也与我无关。”
郭英静默无声。
感情上,他愿意相信司空复,可他信不过淮阳王。
待到司空复的身影再也看不见,他才缓缓走回帐中。
宓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喝了几杯热酒下肚,看到他进来,弯眼扬唇笑着,两颊绯红,两个弯月形的酒窝如装满了微荡的酒水一般醉人。
见她还欲再喝,郭英按住她手里的酒杯,“琬娘,喝醉了便听不清我说的话了。”
宓琬将酒杯往他手里送,“你也喝。要听的故事,我总觉得怵得慌,你也喝两杯壮壮胆。”
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前世会这么狗血。
当初看书的时候,怎么就把这么狗血的剧情给忽略掉了呢?
说着,她又持着他的手腕道:“你先告诉我,那是真的吗?那是你的孩子?这种帽子,可不能随便戴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郭英应了声,“若不是,如何能知道你后腰上有半月形的胎记?”
宓琬讪讪,“还是喝两杯吧,这天怪冷的。”
他依言就着她的手喝了两杯下肚,坐在她身侧,缓缓将他们如何相识,如何走到谈婚论嫁,如何到后来见面不识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知道的,都说了出来。不知道的,他也没有去揣测。
宓琬的身形歪了歪,倒在他肩头,“好难受啊。文渊,我能只做个小厮吗?”
也不知她说的是因为醉酒难受,还是因为听了那些故事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