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哲对树上的萱宁眨眨眼间,萱宁便把纸条扔给他,对他比划了大拇指。
夕哲对着闭上眼睛的芍药道:“美女,对不起啊。”芍药似乎有些失望,睁开眼睛,不好意思红了脸,道:“没事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芍药又拉着夕哲回去了。原来昨天夕哲飞鸽传书给萱宁,约她湖边树下见面。
萱宁回到大明宫,见到日益病重的皇上,忧心忡忡,心想:近来皇上很少关心朝政,全权交给武后处理,因为皇上病重休息,武后也很少来汇报政事,唉。
突然若梦拍了拍萱宁的肩膀道:“别灰心,等皇上病好了,就能重新处理政事了。”
萱宁道:“本来以为让你来大明宫能帮上忙,结果还是一样。”
若梦道:“要不是你,我已经流落荒野了,能在宫里总比在宫外强。”
萱宁道:“皇上的病,唉。”她摇摇头,继续道:“以后皇上可能都不会过问政事了,所以我们对朝野再也不是了如指掌了。”
若梦道:“可惜我又无法接近武后。”
萱宁会意道:“夕哲被太平公主囚禁了,幸好他想办法飞鸽传书给我,我们今日在湖边见面了。”
若梦道:“在宫中飞鸽传书很危险,容易被截获。”
萱宁道:“嗯,所以他让我每日上午到湖边树下等他,把情报交给他,然后他会想办法把情报飞鸽传书给李冲。”
若梦道:“太危险了,不过关键问题还是我们的情报越来越少了。”
突然皇上喊道:“朕的头好痛啊。”
萱宁赶紧跑过去,给皇上用毛巾冷敷,喊道:“赶紧宣太医。”如今萱宁的熏香也不那么管用了,皇上的头疾日益严重。许多太医在皇上房间内围了一圈,分别把脉,多方会诊,但个个面如土色、愁眉不展。
一位太医只能为皇上施针暂时疏通。若梦在旁看着,心急如焚。
这日,有位重臣来觐见皇上,进贡了深山人参,皇上在病榻上无法坐起,说道:“谢谢爱卿如此惦念,只怕再多人参也是浪费。”
这位重臣,有些年迈,愁眉不展,叹气道:“皇上您要保重龙体,您可是大唐社稷,如您不行了,大唐可怎么办?不能看着祖上几代基业毁于一旦。”
皇上苦笑道:“可是天不帮我啊。现在的太子,朕也知道他不行,无奈他的两个哥哥都……”说着,皇上开始流泪。
重臣道:“皇上,莫提伤心事了,您还是早些歇息吧。”重臣退出皇上寝宫,若梦为其引路至大明宫门口,重臣抱拳道:“老臣告辞了。”
若梦突然脚下一滑,跌倒在老臣怀里,面带娇羞地对着老臣微笑,老臣看着她如明月般的眼睛,不禁有点春心荡漾,但他自知年事已高,赶紧推开若梦道:“姑娘没摔着吧?”
若梦道:“有您在,我不怕。”
老臣不好意思道:“若梦姑娘,天色已晚,我先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