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少连忙拉下车门走下车:“你说你,两句话都没说,怎么就哭了,这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他转身到车上抽了两张纸巾出来,“还以为长大了呢,却一下还是变回了从前的样子。”
走到惜缘面前,果然眼睛上湿漉漉的,他拿纸巾给她擦,手指碰上她的脸忽然停下说:“这脸怎么比以前更光了。”落手的时候也更加轻微,不好意思一样。
惜缘拿过纸巾自己胡乱抹了两下,嘟囔着小声埋怨道:“我楼上还在开会呢,以为你要接我,高高兴兴跑下来,现在怎么办?”
柴少哑然失笑,再不敢提令她更伤心的事情,把另一张纸巾递给她说:“那你去,转头我们再说。”
惜缘拿过纸巾,又胡乱擦了两下,擦的脸颊红红的,好像两颗水蜜桃,而后抬头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:“你下次再惹我哭就别来见我了。”说完,一转身向那明窗净几的高楼内跑去。
过往的员工有人看惜缘,更多人看他,柴少拉开车门上了车,开出去好远,还想着惜缘刚刚的样子。
到了家,他一拍方向盘,无奈的懊恼道:“正事又没说……我真是。”
没办法,只能第二天再去吧,可谁知,这真的变成了对他而言不可完成的任务。
只要一找惜缘,她花招就来了,不是弱不禁风娇柔的看着自己落泪,就是又痛苦又纠结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去接她。
每次都不同,柴少每次都恨不能吐血内伤,却还是不舍得说她。
周末,他狠下心来,准备这次一定要和惜缘认真谈一次,只是刚到家楼下,就收到了许展言的电话,要来找他。
许展言来的很快,打量了一番柴少的客厅说:“你这地方装修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来。”
柴少换了件白衬衫出来,一边系扣子一边说:“要喝什么你自己随意,怎么今天有时间了?”
“今天我们有个自己人的庆功宴,时间还没到,我就随便给你打个电话,想着你有时间我就过来坐坐,没时间就算。”许展言看向柴少的展示柜,里面都是些仿真枪,“以前的那些荣耀,听惜缘说,都被她不小心给烧了。”
柴少正在挽袖子,手顿了一下,看向许展言反问道:“她怎么和你说这个?”
许展言直起身子,转身也直视向他:“上周末我带她去我家吃饭,我问起你们以前的事情。”
柴少“嗯”了一声,低下头去继续整理袖子,心里觉有些说不出的滋味,去许家菜吃饭曾经是他答应惜缘带她去的,却没想变成了难以实现的承诺,“惜缘她,喜欢吃你家的东西吗?”也不知去了多少次,许展言也吃过她做的东西吗?
许展言一点看不到他的情绪低落,笑着说:“挺喜欢,说来真巧,上周末我爷爷也在,没想到他和惜缘聊的倒是开心。”说话的时候,他正好转到柴少的开放式厨房,看到备餐台上放着个纸箱,纸箱边一堆的精致碗碟,惊讶道:“这些东西倒是好看。”
柴少看了一眼,这都是这三年他陆陆续续买的,存给惜缘的,他今天把这些整理在一起是想拿给惜缘,希望她看到会高兴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