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明仔,他当初还听过小姐给这人打电话呢。

只有惜缘,安静的站在那里,既不说走,也不说放人,细白的手指尖缠在斗篷的带子上,丝绒的带子被她渐渐快要绕成了麻花。

这是什么事,许展言无奈对惜缘低声说了句,“有话出去说吧,这里人多。”走过去,挡着柴少的少年立刻闪开,他搭上柴少的肩膀向外走去,“你可真够神出鬼没的,我多久没见你了,你自己说。”

柴少被拉到外面,绷着脸却还回头看,看到惜缘也走了出来,他不知为何,竟然暗暗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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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馆旁的小巷里

许展言已经离开,惜缘也不说话,跟着柴少,高跟鞋一下一下踩在小路上,来到小巷中段,她的人散在小巷两边,此地安静异常。

柴少停下脚步,刚刚的怒火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,已经消失了无影无踪,此时他才发现,自己挺傻的,跑来能说什么?他怎么舍得说她。

他看向惜缘,他知道她已变得和以前不同,却没想近处看竟是这样惊心动魄的精致,心不由的就慌了起来。不过她做的那事情,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和她讲讲道理的,哪怕她是为了帮自己。

可他还没说话,就听她婉约轻柔的声音先一步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?”

——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去?!

什么什么时候???

接我回去?

柴少顿时懵了!

她什么意思?

三年前,他说过,要接她回去住,不会是这意思吧?

三年了妹妹,你这种口气好像三天前才分手是怎么回事?

你莫不是又得了失忆症。

柴少从来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人,情天恨海里更是头一遭浮沉,完全失语了。

却见一直低头的惜缘忽然抬头来看向他,只是极快的一眼,又垂下了目光,那一眼,轻轻的好像羽毛扫了一下自己心。

这巷子半黑,她的眼却明亮的如同寒星,她咬起唇,睫毛遮住自己的眼神,视线却还落在他的皮鞋上,好似又想看他,又不敢看,纠结犹豫,却还是只敢偷望着那里。

又怜又爱,柴少只觉得呼吸都顿了,一口气上不来,却在这时,她又抬眼望来,这一眼什么也什么,只有乞求和娇怯,就听她用同样更娇怯的声音小声说:“你不接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