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世纪门口,常常和惜缘站在那里,聚会已经散了。
“你到底怎么样,”常常问惜缘,词不达意,欲言又止。
惜缘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暗号,反问道,“什么怎么样,”
常常心中叫苦,现在对着惜缘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柴少半年前调回来了你知道吗,
可会不会一说,她连那个人三年前调走过都不知道。
问你还记得他吗,
可万一人家都忘了,她又提起多没意思。
心里把樊平骂了一千几百回,最后还是小声说道:“明晚全市有检查,不过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吧。”
惜缘点头:“我两个哥哥走以前已经收到消息了。”
常常硬着头皮问:“那你明晚会在哪儿?”
惜缘心里觉得有点奇怪,“现在还说不好。”
看她说话的语气还像曾经那么绵软,常常伸手拉上她,刚想再回忆几句从前,却见惜缘忽然抬手,摸上她领口的项链,常常感觉到那细白的手指划过上面的红宝石,还没搞清楚她的用意,就听惜缘没头没脑的幽幽问道:“常常,你以前那条很宝贝的项链呢?”
常常愣了一会,才想到她说的是什么,伸手摸上自己的项链,“你说那枚戒指呀,放在家了。人总要向前看不是。”
曾经视若珍宝,现在留在了家里变成回忆,这是别人选择的权利,惜缘不置可否,点了点头。
飞羽从里面走过来,手里拿着惜缘的披风搭在她身上,帮她顺出头发,又给她扣上扣子:“累吗?”
常常笑着说:“我就说让人伺候惯了,你不知道她刚才来的时候连扣子也解不开。”
飞羽低头看向惜缘,柔声说:“这么笨呀。”
惜缘抬眼看了他一下,却伸出左手拉上常常:“我觉得咱们好久不见都生分了,你以后多点去南江走动来看我好吗。”
常常的眼神在她和飞羽之间流连了几转,又看了看旁边的一堆少年,捂嘴笑着说道:“你那么忙,还是有空你过来吧,最好带上飞羽他们,也许我们还能沾光上个杂志什么的。”
飞羽伸手搂上惜缘的肩膀说:“没人敢拍她的,不过她忙倒是真的。”说完又侧头看向惜缘,极疼爱的刮了下她的鼻子:“上个月才有个周刊因为不小心照了她的照片,最后印好的杂志全都压下了。”
常常惊讶道:“这么夸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