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姨娘一听就知道宣威伯心动了,但是因为死要面子不愿主动去讨好人,故意说给她听的。可这个法子毕竟是贾姨娘自己提出来,而且必须的…促成此事才能让自己从中获利。

于是便道:“伯爷不必为此忧心,妾自有法子让伯爷达成所愿,伯爷只要等着看好了。”

贾姨娘说完对着宣威伯神秘一笑,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字条,递给一旁的婢女道:“还不快去把东西送到公主那里。”

宣威伯有心去看字条上的字眼,却慢了一步,只能撑着脸面坐在屋里等消息。

半刻钟之后,果然就有主院的丫头过来说福慧请宣威伯去主院说话。

主院里,福慧坐在炕上捏着手里的字条,神情复杂,她看着蔡嬷嬷道:“嬷嬷,这么多年了,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蔡嬷嬷脸上的神情有些怔愣,她看着福慧,心里沉甸甸的,当年那人一走了之再无音讯,只留下殿下一人备受太后苛责。虽说那段日子已经过去,可蔡嬷嬷始终忘不了那个时候殿下痛苦的样子。如今那个人的消息再次出现了,也不知这一次是好是坏?

“殿下,您也说了,这么多年了。”良久,蔡嬷嬷只说了这么一句话,可其中的意思福慧又哪里不知道。

不过,便是如此,福慧也觉得甘心了,这些年她心里惦记着那人,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。毕竟她还有阿芙,总不能一直留在过去止步不前。

宣威伯来的时候,福慧早已收拾好,脸上的神情不见一丝一毫的痕迹。她看着宣威伯,把字条放在桌上,眯着眼道:“这东西伯爷哪儿来的?”

宣威伯看了那字条一眼,笔墨粗狂,遒劲有力,一看便知道是个男人写的。这一瞬,宣威伯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妙,“你问这做什么?”

福慧看着他脸上的神情笑了,“怕是伯爷也并不知晓吧?”

若是知道又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?想起来把纸条送来的婢女,福慧看了蔡嬷嬷一眼。

宣威伯脸色尴尬,眼看着蔡嬷嬷就要出去,就板着脸道:“我只问你你打听这个做什么,你做什么要扯上别人?”

“别人?”福慧冷笑一声,看着他眼神意味深长,“伯爷可想清楚了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否则万一本宫情绪不好,一不小心做出什么,伯爷可不要后悔才是。”

她在威胁他。宣威伯脸色更不好看了,她能拿什么威胁他?无非就是伯府和老太太,连带贾姨娘母子罢了。可偏偏他一样都赌不起,也不敢赌,要知道一旦赌了的话,赔上的可就是顾氏一族的性命。想到这里,宣威伯脸色阴沉如水,“自公主嫁进来,我便从未对不起公主,可公主是如何对待我的?又是如何对待我的家人的?”

福慧没说话,只是脸上的冷笑更加明显了,甚至带了三分轻蔑和厌恶,仿佛宣威伯就是地底的泥巴,她连踩一脚都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