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做,是张二婶和隔壁的大刘媳妇儿送来的。
齐郁杨忙活完,洗了手、脸,又洗了脚,打算上床歇会儿。
端着盆出去倒水,水往墙角一泼,有人低低的惊叫一声,吓了齐郁杨一跳。
余义狼狈的从墙角站起来。
“四舅,你在这儿干啥。”齐郁杨皱着眉头。
余义抹着头上的洗脚水,说话都不敢高声,“杨杨,四舅手里没钱,连坐车的钱都没有……”
他是坐拖拉机进城的,以为还能坐拖拉机回去,身上一分钱也没带,回不了家了。
齐郁杨声音淡淡的,“四舅,你还是别坐车了,走路回家吧。你也不想想,大舅二舅被抓了,派出所的同志能不审问他?他们能不招供?到时候他们供出来你和三舅也去了,你想会不会有人到余家村抓你?”
余义忙辩解,“杨杨,我没抢,我啥也没抢。”
齐郁杨不客气,“那你抡扁担了没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