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晟咆哮,“你一个男人做什么保养,房间里还有病人就不知道正常一点吗!”
南宫越更委屈了,“谁知道她会那么快就醒过来……”
唐双看着两人对话,见南宫越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,于是大方的笑说:“你好,我叫唐双,刚刚……不好意思,是我大惊小怪了。”
南宫越也是眯眼一笑,摆摆手,“无妨,是我没考虑周全。其实这东西是为你准备的,你脸上还有些红肿未消,把这个敷在脸上,不用半个时辰便可恢复正常。”
他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白瓷罐子,里面还有许多黑黑绿绿糊状的东西,虽然看着恶心,但味道还算好闻。
唐双用药杵蘸上捣成糊状的草药,放在鼻尖闻了闻,问:“这里面有黄岑和萝藦果?”
“对呀对呀!”南宫越连连点头,“没想到姑娘你竟然能闻出来,想必医术了得,难不成你也是个大夫?不知师承何处呀?”
“我不是大夫,只是从小跟着叔父一起长大,接触过一些罢了。”
“那你叔父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大夫,不知高姓大名,待日后有机会我定去拜访求教。”
“他叫何子岳,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大夫,不过他的医术确实没的说,我们那十里八村的人都找他看病。”
两人聊的热络,唐双眉眼弯弯,南宫越也是一直眯着眼睛笑着。
眼看着唐双凑过脸打算让南宫越给她的脸上抹药,被忽视许久的南宫晟终于看不下去开口了。
“够了!”南宫晟凶狠的瞪了弟弟一眼,不耐烦的挥手道:“五层尽头房间的客人腹痛,你快去看看吧。”
南宫越一脸莫名其妙,如果有客人生病一定会有女婢或者小厮跑来通传,大哥什么时候对船上的客人这么了解了,连腹痛都知道。
你敢怀疑?南宫晟斜睨着他。
南宫越无奈起身,笑着对唐双道:“我先去看个诊,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在这里等我一会,等我回来咱们继续切磋医术。”
唐双点头,目送他离开。
南宫越一走,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南宫晟两个人,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。
南宫晟从未对任何人动心过,这还是头一次心里头装着一个人,惦记着,想念着。
所以此刻两人独处,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,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,而且大有越跳越快的趋势。
最后还是唐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,只听她软软的声音带着笑意调侃:“这里唯一的大夫让你支走了,那就只能麻烦你帮我上药了。”
她把手中的白瓷瓶交给他。
南宫晟接过瓷瓶,用药勺挖了些药膏,不知所措。
难道直接用药勺怼在她脸上?
唐双似是无奈的轻轻叹了一口气,伸出手握着他的手腕说:“用手,沾些药膏均匀的抹在我的脸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