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烟说到这里眼睛亮了亮,又好像带着泪光,她顿了顿继续道:“我师傅识破了那个人贩子,将我带走,可是那个时候我被吓得不轻,高烧好几日,一点也不记得自己是哪家的孩子了,师傅就只能把我带在身边了,他说我根骨和悟性都不错,就让我跟着他一起学周易术法,我其实还有个师兄的,他比我大不了几岁。”

“那次宴会上,怎么不见你师兄,他很忙吗?”沈宜有些好奇。

“不是。”陆烟摇头,“我十五岁那年,师傅生重病走了,他临终前,说我不合适学周易,他在巴黎有个习巫术的朋友,他让我过去那里,后来我就走了。”

“你师兄呢?”沈宜最关心的就是这个,杜冉冉看着她这个样子,心里隐隐猜测,也许她是最近看什么师兄师妹的言情剧看多了……

“我找不到他的。”陆烟吹下眼睫,嗓音哽咽。

“诶,我不问了。”沈宜抽了张纸递过去,“是我多嘴,不该好奇问这么多的。”

“不是。”陆烟吸了吸鼻子,继续说道:“我去巴黎之前,是想继续有联系的,我甚至求他买个手机,这样我们还可以通电话,往后我回来了也能再见,可是他这个人就是很奇怪,他只给我买了个就算了,还说往后有缘自然会再见

,无须强求……可是我回来这么久了,也没见到他。”

“那,他叫什么啊?”沈宜缓缓开口,看着快要哭出来的陆烟,深感愧疚,巴不得能把自己的嘴给缝住,刚刚究竟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些?以至于现在也只能看看能不能帮陆烟找到她那个奇怪的师兄了。

“胡舍。”陆烟说道,之后看向她们,眼中没有波澜,“你们肯定不认识的。”

怎么听着像胡说……杜冉冉心想,但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调侃,毕竟陆烟都这么难受了。

“确……确实不认识。”沈宜抿了抿唇,之后闻到一股焦味,忙想起烤架上的东西,将烤肉翻了个面之后,又看向陆烟,“但是我试着问问别人找找看啊,别伤心了,等流星雨来了你许个愿,说不准就见着他了呢。”

沈宜费心安慰着人,杜冉冉在一旁点头,陆烟慢慢止了眼中水光,她拿起烤了半焦的烤肉狠狠咬了一口,看着天边皎月,又陷入沉思。

……

水岸湖边。

“前段时间周太太找我了,说是让我给你看看,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好了。”明玄看着周淮。

“周太太?”周淮蹙眉,没太听明白。

“哦,不是。”明玄很快改口,“差点忘了,不过我叫你妈周老太太,她会不开心之后不给我酬劳的,就先这么叫着吧。”

“我知道这件事。”周淮点头,“称呼随意,不过,你不是说我这个症状你没办法?”

“不是没办法。”明玄半仰着脑袋看着天边飞雁,“我只是知道,任由这病症肆意一阵子,对你来说,更有好处。”

“什么好处?”

“这个嘛,天机不可泄露。”明玄晃着腿,看着天边霞光一寸一寸被朦胧夜色吞没,扑棱着翅膀的飞鸟在月光边隐没下去。

“什么都不做,你好意思收酬劳?”周淮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