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:“……”
孙爹:“……?”
刚进门的孙鸢和沈廉:“……”
师兄撒开羊脖子,按住面目逐渐狰狞的孙爹:“师父!您冷静一点!不就一只羊吗,不至于!”
孙爹挣脱师兄,指着染着不明液体的地方气得指尖发抖:“闭嘴!这个你来洗?!”
师兄小声嘀咕:“……本来就是我洗。”
趁着没人压着它,羊想从他们之间的缝隙钻走。
孙鸢顺手关上门,疑惑道:“哪来的羊?”
昨晚孙爹便和沈廉说了这件事,听到孙鸢的话之后凑过去小声给她说了。
孙鸢道:“爹又嘴馋了?”
听清女儿的话,孙爹甚至来不及再趁着这股劲命令师兄宰了这只羊。孙爹连忙转过来,指着师兄斥道: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!羊这么可爱,怎么能吃羊呢?”
仿若这个月一直念叨着要吃羊肉的不是他。
师兄莫名被训了一顿:“?”快乐都是你的,锅都是我的,行。
孙鸢哪里不知道到底是谁吵着要吃,她安抚地看了眼无辜的师兄,佯怒道:“师兄明明知道爹不能吃羊肉,为何还要这么任性?”
这种事两人干过不少。师兄痛心疾首,举起四指发誓:“苍天在上,我已经知道错了,从此之后再不动这些羊一根毛。如有违约,天打雷劈。”
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,孙爹脸色忽青忽白。
沈廉心里同情了他一把,然后道:“这么小只羊还下得去手?天打雷劈可不行,就来生师兄也做只羊就成了。”
师兄道:“就这个了!师父您听见了吗?”
孙爹:“呵。”不说话了。
这只羊的确太小了,看起来才几个月。
孙鸢心里存了疑惑:为什么羊会吐口水?它是羊驼吗?
之前说孙鸢天生就怕浑身长毛的动物,但有一种是例外。
羊驼,俗称草泥马。
羊驼是千禧年之后才引进来的,这个时候这里不该有羊驼。况且,这羊横竖看长得也不像羊驼。
……想养。
孙鸢道:“行了爹,师兄已经知错了。既然已经买回了它,就好好养着吧。”
谷里的草不少,有些地方杂草长得太深,人都不敢进去。有了羊正好可以帮他们清理清理。
孙爹不耐烦道:“留留留,都留,烦死了!”
话音刚落,孙爹却矢口反悔:“但是只能留一只,臭死了。”把山谷里弄得一团糟。
孙鸢道:“谢谢爹。”
师兄松了口气:这要是全留下来,它们产生的排泄物指不定又是他来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