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下来。
太后想:
不管是男是女,她对得起施家了。
就算是现在叫她死,也没什么留恋。
而施贵妃那儿。
当天,就急急地把施才人接了过来。
以后不管是饮食起居,还是吃穿用度,全都她护着。
使唤宫人那更不用说,一下子派了四个,铁桶似的把施才人护了起来。
施贵妃也是怕谁,把她的孩子夺了去。
至于……皇上对这孩子是不是喜欢?她完全不管。
她就不信了,到底是血脉骨肉,真就能讨厌起来?!
对此赵君尧表示:不好意思,真的喜欢不起来。
施才人一搬走。
芸嫔就很不是滋味儿。
“这是……防谁呢?”
她有那么可怕吗?叫施贵妃吓成这样,连一天都等不得就要搬走。
怕她使手段?芸妃冷笑着想。
其实,她对施贵妃也不太服气了。
就是……碍于身份,不敢得罪而已!
和郑嫔一样。
郑嫔早就不服气了,不过是,自己没本事,也不敢得罪。
……
当晚。
夏如卿刚入睡不久,皇上就派人来接她,说是要出宫。
一直等到武科考完了才回来。
夏如卿当然高兴,美滋滋地叫人收拾东西,就跟着皇上出宫了。
一路上,赵君尧怕马车晃着她。
就坐在马车里,小心翼翼地抱了她一路。
夏如卿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睡得心安理得。
后半夜到了城郊的行宫。
夏如卿已经睡熟了。
赵君尧把她抱了下来,二人在行宫歇息了一晚。
第二天起来,夏如卿神清气爽,赵君尧倒有些黑眼圈儿。
眼里带着血丝,胡子拉碴的!
“皇上,您怎么了?是不是累了没休息好”
赵君尧看着立在自己跟前,面色红润,眼睛黑亮,嘴角带着一丝温柔俏皮的女子。
心里有点儿失落。
“没什么!”
“没什么是什么?”
夏如卿眨了眨眼。
赵君尧揉了揉她的头发,视线移向窗外。
“时候不早了,该用早膳了!”
说完就往外走去。
夏如卿转身,刚好看见他有些落寞的背影。
落寞?
她脑子里怎么忽然会出现这个词?
疑惑了一会儿,想不明白,就甩了甩脑袋,不想了。
嗯,吃饭是大事!
其实,赵君尧心里的确有些落寞。
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。
难道是因为,别的女人怀孕,卿卿没有醋意?
可是,她没错啊,她性情开朗贤明,偶尔刁钻古怪,娇憨可人。
她可真好啊!漂亮,可爱,像一朵最娇嫩的花朵。
叫他想一直疼着,护着,不舍得叫人欺负她。
可是,她贤惠,自己不是应该开心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