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利尔又代艾伯特说了些事,然后就叫侍从将饭菜摆上桌,让大家在前厅用饭。

艾伯特自是坐在首位,沈风月故意坐得离他远些,并且全程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埋头吃饭菜。

谁知吃到半途,场上突然产生一阵细微的嘈杂声,有些人正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说着什么。沈风月心里好奇,就忍不住抬头去看到底是什么情况,然后就看到艾伯特明目张胆从首位起身往下走。

“???”他这是要去哪儿?

沈风月侧头,视线随着艾伯特的动作而移动,发现他绕过奥利尔,往左边走过来。

左边……沈风月就坐在方桌左边的末尾。

艾伯特顺着左边方桌直直往下,沈风月暗叫不好,这货就是冲着他来的!

船长的动静有些大,全体人员都在吃饭,唯独他站起来走动,而且看起来目的性极强,所以格外的扎眼。其他人也忍不住停止吃饭,将头抬起来看看船长要去找谁。

艾伯特长腿大步往前,离沈风月只差几步远了,他眼睁睁看着艾伯特要走过来了,立刻将头埋起来,假装自己是只鸵鸟,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大家看不见他。

但该来的总会来的,艾伯特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沈风月身后,然后双手往前一伸,捧住沈风月两边的脸颊肉,往后将他脑袋掰起来,然后再往右边轻轻一扭,让沈风月眼睛与他的眼睛来了个亲密对视。

沈风月:“!!!”

底下嘘声一片。

沈风月皱眉瞪他。

“小厨子。”艾伯特松手,弯腰压在他的背上,低头将嘴巴凑在他的耳边,同他咬耳朵小声道,“老大受了伤,你吃了饭就到我房里给我擦药吧。”

“???”

还未等沈风月作答,艾伯特便直起身子,摆摆手离开了,临走前还恰当地回眸一笑。

笑得沈风月头疼,他捂脸抵挡其他人探寻的目光,被艾伯特方才那个做法激得脸红心跳的。

席间船长当着众人的面叫他去房间擦药,众目睽睽之下,沈风月偷溜都不成,只能在其他船员们揶揄和奥利尔探究的视线中,灰溜溜去了艾伯特房间。

是的,是房间,这个“房”不是书房,而是卧房。所以就显得格外的暧昧。

沈风月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船长卧房,手刚刚抬起,还没敲,就听里面传来一声:

“进来吧,不用敲门了。”

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扭动门把手进去了。

进了屋,反手关门,发现艾伯特已经坐在床上,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,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要擦的药。

“啧。”看来人家都是准备好的,万事俱备,只等他上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