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隐的态度突然qiáng硬起来:“不是说人生而自由吗?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寻找生路。我爸妈他们只想活下去,因为不想死而遭受惩罚,我不能认同!”
说到这里,他愈发地箍紧了齐征南:“但是任何人都没有为了生存而将别人推入死亡的权利。所以他们亏欠的人是你,只有你才能审判他们,不是系统,不是炼狱!”
“人生而自由,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①。即便最正常的寿终正寝,也是向自然规律臣服的结果。”齐征南低声叹息,“愚神的西西弗斯永远都要推着重物上山,盗火的普罗米修斯被绑在悬崖上,惩罚从来都不是为了弥补受害者的亏欠,而是权力机器在巩固自己的统治。”
说到这里,他轻轻地拍了拍宋隐环绕在自己腰间的双手:“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,走吧,离开这里。”
说着,屋子的另一面墙上出现了一扇小门。齐征南领着宋隐穿过去,倏忽间又回到了安全屋的走廊上。
“现在你后悔了吗?”将一切和盘托出的男人,回过头来。
“我很震惊,很沉重,但绝不后悔。”
宋隐给出的答案,一字一句,坚定而清晰:“恰恰相反,因为这份沉重,我感觉自己离你更近了。”
说完这句话,他突然朝着齐征南凑过去,仰头送上了自己的嘴唇。
主动进攻的吻,却是温柔而缠绵的。既安抚着对方,又寻求着抚慰。
宋隐明白自己这样的动作等同于发出邀请。然而一分钟过去了,他自己和齐征南的下半身全都软绵绵的,没有半点反应。
这就有点尴尬了……
最后还是齐征南默默地按着他的肩,将他推开了一点:“以后吧,现在没这心情。”
“……今天好像还真不是做这事的huáng道吉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