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那种情况下,无论谁看见了半个被同类啃掉脑袋的虫子尸体,恐怕都会绷不住叫出声来。
齐征南很快丢掉了那只母螳螂,可眼神里隐隐约约还残留着对于宋隐懵然失态的取笑。
回过神来的宋隐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决定不和他计较,一门心思做个合格的炼狱执行官。
“蜜蜂、袋鼬、螳螂,这三样全都是处于发情期或者正在jiāo配中的动物。结合情报里提到过的,梦境主人在昏迷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……呃,生理反应。我有理由认为,发情——就是这个副本的偷渡者的能力。说不定梦境主人也正是因为受到感染,才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齐征南却摇了摇头,“这种偷渡者的能力与性无关。”
宋隐顿时不服气地摊手:“这不都明摆着的事吗?你说和性没关系,那和什么有关?”
“偷渡者的能力,是‘说真话’。”齐征南给出一个有些抽象的答案。
“情报上说,嫌犯A被捕后进入了木僵状态,几天后却又突然清醒,有问必答、而且句句属实——这和我以前接触过的一种偷渡者的表现,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“你是说,你知道这个副本的偷渡者是什么玩意儿?!”
宋隐眼神亮了一亮,旋即又狐疑起来:“所以你才故意带我过来的,嗯?”
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”
齐征南用一句俗语理所当然地掩饰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打算,然后继续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