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关系,这才刚刚开始呢。

迅速做完了心理建设,宋隐非常gān脆地将昨晚的事抛到脑后。

他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,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。

直到现在他才发现,这间房并不是齐征南当年在美国的卧室。

他记得很清楚,齐征南当年的卧室墙壁是松绿色的,黑色家具、银灰或者薄荷绿色的chuáng单,chuáng边上挂着一张惊涛拍岸的礁石照片,那是齐征南自己的摄影作品。

但是眼前的这间屋子,四面以及屋顶全都是最粗糙的清水质地,原木的chuáng头柜只罩了一层清漆,就连室内唯一的照明都仅仅只是一盏垂落下来的灯泡而已。

有那么一瞬间,宋隐甚至觉得这间房子像一个硕大的硬纸板箱,它的主人应该是一条弃犬,而不是他所认识、所爱慕的那个齐征南。

不安像是一块石子儿,一旦投入水中,涟漪就会一圈一圈地不断扩大。为了确认自己究竟身处于何方,宋隐下了chuáng,朝门口走去。

令他稍感欣慰的是,房门外面的走廊倒的确是他记忆中的模样。如果不出意外,与齐征南卧室遥遥相对的走廊尽头的房间,应该就是宋隐当年的卧室。

如果说齐征南将自己的卧室改造成了那种朴素简陋的模样,那么这座安全屋里的其他房间是不是也已经面目全非了呢?

带着小小的疑惑,宋隐轻轻走了过去,握住自己卧室的门把手,顺时针拧动。

门把却纹丝不动。

他又使出了更大的力量,还尝试着朝着逆时针操作了一遍,然而房门却像是上了锁似的,没有半点反应。

宋隐可以肯定,至少在他们两个同居的那几年里,这间卧室是没有钥匙的。他本人也根本就没有锁门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