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又是要做啥——他还来不及展开想象的翅膀,答案就自己怼了上来。

柔韧的、温暖的、湿润的嘴唇。

神经病啊?齐征南居然在用嘴给他渡水喝?!

他现在开始怀疑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齐征南了。

按照他对齐征南的了解,对于喂水这种既不卫生、又没啥效率、还特别容易让人误会的事,齐征南应该是嗤之以鼻的——以前就算是结伴去gān旱峡谷徒步,别人喝过一口的矿泉水,他也绝对不会接着饮用。

但是眼下的情况又不太一样,他和齐征南……至少是齐征南的马甲刚刚达成了“恋人关系”。恋人之间做点儿腻腻歪歪的事情,当然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了。

渡过来的矿泉水有点甜、还带着丝丝凉意,宋隐动了动喉咙将它们照单全收。但是刚才的gān渴非但没得到半点缓解,反倒好像变得更加严重起来。

宋隐觉得问题出在了齐征南的身上——渡完了所有的液体之后,他好像还没有“撤退”的打算,反倒得寸进尺地撬开了牙关,继续将同样带着些许酒意的、炙热的气息送入宋隐口中。

宋隐不太清醒的神志忽然变得矛盾起来——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可能又要被齐征南给熏醉一次;而另一方面,他又像是所有酒徒那样,蠢蠢欲动,渴望着能够得到更多甘美的奖励。

就在这令人苦恼的小小矛盾中,他循着酒的气味探出了舌尖。很快触碰到了一处同样温暖湿润、却并不属于他自己的柔软器官。

对方显然怔忡了一下,却并没有后退。反倒更加热烈地缠住了他的唇舌,紧接着整个人也几乎压了上来。

不管了……事到如今,宋隐的心情反倒彻彻底底地放松了下来。反正迟早都要发生的事。现在借着酒劲儿一步到位,完事了还不用面面相觑地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