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顾这短短三个月的炼狱时光,宋隐忽然发现,其实每一个点滴的收获,都填补着两年前那声枪响在他心口留下的空dòng;也填补着从六岁那年起,他的人生中突然出现的巨大缺失。
“南哥,你就是治愈我的那颗解药啊……”
这句话,仅仅只在宋隐的喉咙里打了个转儿,旋即就像是旋涡里的花瓣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他忽然感觉到浓重的醉意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,几乎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,就一下子坠入了酒香四溢的晕眩之中。
十分钟之后,估摸着时间上应该差不多,苏铁离开了后厨,抱着几个玻璃酒杯回到了吧台前。
这时候,他的小小咖啡馆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吧台前面,用过的酒杯和碟子被简单地堆叠在了一起,桌面也有被简单擦拭过的迹象,说明了酒客离去之前所表示出的一点小小谢意。
至于那瓶同时贴着“暮辉”与“焚风”标签的陈年葡萄酒,依旧还在它原来被摆放的地方。不过一旁玻璃花瓶里的那枝玫瑰花,已经跟着两位主人一起悄然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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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隐是在颠簸中缓缓苏醒过来的。
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借着酒劲儿睡着了,但又似乎没睡多久——最好的证据就是此时此刻,他依旧置身于黑夜的怀抱之中。
也不太对……宋隐又恍惚记起来了,前一刻的自己还在夜莺咖啡馆里,趴在吧台上看着身旁的齐征南。
而现在,他却来到了户外,而且齐征南就在他的身下——更确切地说,是他趴在了齐征南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