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又轻叹一声:“……不过,云实倒真是非常可惜了。”

听亚历山大这么一说,宋隐顿时也记挂起云实来。趁着还有点时间,他掏出了手机。

对方很快接听了通话,然而一开口双方都有点不知从何说起。

但毕竟还是宋隐的jiāo际能力qiáng一些。

“你怎么样?”他问云实,“哪儿呢?”

“还没退出准备室。”齐征南回答,“暂时不想出去。”

他是觉得自己太过轻信别人,导致yīn沟里翻船,没脸走出去了吧——宋隐感同身受,却又觉得莫名有一丝好笑。

原来qiáng大的人原来也有难为情的时候。就像老虎也有柔软的肉爪和白肚皮,不仅丝毫无损于shòu王的尊严,还增添了一丝亲切。

如果这个人果真就是齐征南的话,在不撕破假面具的大前提下,倒是可以意外愉快地做个朋友。

宋隐的心情顿时有所好转,嘴皮子也慢慢活络起来:“我说你也别太纠结了。信任本身不是错,错的是辜负信任的人。一心庇护弱者的qiáng者更是什么错都没有。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……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”

对面的云实似乎有些走神,过了片刻才嗯了一声:“我还没死呢。”

他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。云实像是受了提醒,把话转到正事上:“接下去的决赛,你一定会遭遇到很大的阻力,甚至开场就会被那八个人针对。就算继续坚持也未必会有好结果,适当考虑退出。”

明白云实是在为自己着想,但宋隐并不赞成这种建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