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他之前在俱乐部里打过照面的波斯豹、野牛,乃至其他皮套爱好者不同,游乐园里的shòu人并不满足于头套,而是从头到尾全副武装,不少人甚至还直接纹上了动物的斑纹、戴上了沉重的项圈。

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不再直立行走,甚至也不再以人类的语言沟通。他们将自己闭锁在shòu笼里,在或明亮或昏暗的灯光下三五成群地享受着原始的欲望。石楠花的气味在空气中恣意流淌着。

“世界真奇妙……”

宋隐自诩见多识广,各种各样的成人小电影也没少看,但是这种“口味”的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接受不了。

他正琢磨着沙弗莱带自己过来毁三观究竟是安了什么心,就听见男人压低了嗓门,自己开了口:“在游乐园里,戴动物头套的意思就是自愿加入这种派对。所以你看,没让你继续扮薮猫是个多么正确的决定。”

听他这么一说,宋隐还真打了个寒噤,庆幸自己不是个独来独往的铁头娃。

他将糟糕的联想从脑袋里排挤出去,改变了话题:“炼狱里哪儿来这么多shòu人爱好者?系统在挑人的时候有特长加分吗?”

“在你看来外表一样的shòu人,内心的动机可能有千万种,怎么能够一概而论。”沙弗莱反倒像看怪物似地看了他一眼,“就拿我们眼前这些来说,如果你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颗白菜,而下辈子将会是一台烤面包机之后,gān嘛还要纠结于这辈子要做个什么样的人?人的幸福取决于身体健康和自由自在、无忧无虑的生活① 。他们做到了,这也就足够了,别人无权置喙。”

说话间,两个人已经横穿过整个帐篷,来到一条人头攒动的小街。路边不仅有she击、魔术、占卜等游乐场里的传统项目,也有一些以物易物的摊点。

沙弗莱说,炼狱里的所有商品jiāo易都必须向系统缴纳税款,唯有游乐园里的jiāo易并不受限制,但也仅限于以物易物。如果有人妄图破坏规则,不用系统出面,游乐园的维护者自然会加以制裁。

“那游乐园的维护者又是什么人? ”宋隐很自然地提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