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拧开了清创室的门把手。只见原本通往病院走廊的大门外,出现的却是宋隐安全屋外那座病恹恹的小花园。
宋隐摸了摸有点痒的伤口,悻悻然穿过门去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像极了逃家外出,结果却被主人擒拿归案,随时都有可能被阉割的家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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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声淅淅沥沥。
宋隐睁开惺忪的双眼,发现卧室的景象发生了改变。
他蜷缩在一张熟悉的、狭窄的手工小chuáng上。chuáng是松木材质,只罩了层清漆,仍然能够闻见松脂的清香。
将他唤醒的水声被一挂灰白的旧蚊帐隔绝在了外面。宋隐起身下chuáng,老旧的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嘎声。
他走出了狭小又昏暗的房间,隔壁父母亲的大卧室依旧上着锁。他沿走廊来到楼梯口,檐漏里流淌着的雨水也跟着他一起下了楼。
昨晚似乎下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bào雨,楼前的小花园淹成了一片水乡泽国。羸弱的植物们在huáng泥里东倒西歪,三色堇的花朵顺水漂流,在积水潭里汇聚成一片花的坟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