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采移开目光,点了点头。
连谧神君的目光落在他尚未遮掩好的腿上。他问道:“你受伤了?”
云采愣了愣,还是点点头。
“那你的家在何方?”
云采这次摇了摇头。
耶罗城连年战乱,许多妖民流离失所,无家可归,这也是常见之事。
“那我先带你回军营疗伤。”
连谧神君一把将他打横抱起,朝着天军队伍走去。他将云采送上天马,紧接着上马握住缰绳,带着云采和天军朝着军队驻扎的方向过去。
那日连谧神君恰好带着天军去境外埋伏侦察,回来恰好遇上故意弄伤自己,存心等着杀他泄愤的魔魇聆洇。
云采在军帐里,随军大夫为他上了药。军帐里陈设简单,一览无遗,奇怪的是只有一张chuáng榻,而且也没别的伤员。
大夫说,伤员住的军帐已经满了,实在没处安排,神君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军帐。
午间有天军为他送来饭菜。而他一整个下午都没有见到连谧神君。
晚间天骤寒,他不知能到何处去,也怕惹得天军怀疑,就坐在chuáng榻边上发呆。
连谧神君掀帘进来时,身上穿的还是银白的盔甲,一双桃花眼满是疏远的寒气,简单问了几句他的伤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