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采还未答话,云乔从厨房里走了出来,他自云遥身后揽住他,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:“十三哥这么久与绵绵说什么呢?”
云遥有点嫌弃,说他一身烟火气。
他扯起衣袖闻了闻:“我刚刚炒了盘菜,可能是沾染了点味道。我说你这洁癖就不能改改?”
云乔说:“绵绵我跟你说,发情期你十三哥每晚还都必须洗完澡才能睡,我每天大半夜还在灶房等着烧热水。你说他有妖性吗?”
云遥一把扯过他的衣襟,温柔地说:“这辈子是改不了了,忍着。”
云乔赔了笑,转头对云采道:“绵绵,你这次回来是因为药草不够用吗?家中还备了一些。”
“不是,我只是回来看看你们,药我都快喝吐了。”绵绵无意识地握紧了手,脸有点发红,声如蚊呐,“只是没有太大用处。”
云乔说:“……十四哥同情你,十四哥自成年起就没忍过发情期,阿遥说着烦我,但还是愿意跟我亲近的。”
云遥横了他一眼。
云遥说:“绵绵,你回去再想想。千百万年都要在喝药与煎熬里度过,你不觉得对自己太残忍了吗?”
……
天帝与天后于天宫办蟠桃宴,遍邀诸神仙与几大妖家。这是难得的天界盛事,连谧神君却照旧避门不出——寻个清净。
他不出门,也不意味着别人就不会找上门来,想叨扰他的大有人在。
那天绵绵在院子里打扫,听见门外说求见连谧神君,他便放下扫帚去开门。一看有些惊讶,门外站的是谭闵和冬仪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