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跳了下去,想要再靠近仔细看看,一伸手便被卷入了那漩涡之中。
耶罗城外,常有秘境。有的是幻觉秘境,有的是无尽的沙漠。无论哪一种,一旦进入,想要逃脱都十分麻烦。绵绵被吸入漩涡后,见到了漫天星光下无尽沙漠,便知道自己误入了秘境,心下懊悔自己一时大意了。
他转身望去,送他来时的漩涡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他只得漫无目的地行走,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。
夜里风寒,绵绵被风chuī得有些瑟瑟。他顶着风朝前走,见到远处有一间破旧的小土房。绵绵就想先去那里避避风。
奇怪的是,他越走身上的法力消散得越多。他像是进入了一层结界,随着他朝那间土房越走越近,他的法力消失,变成了兔子原形。
他知道在秘境之中一切皆有可能发生,他也便没太在意,想等天亮再做打算。一团糯米兔子朝着土房飞奔而去。
兔子跑近了。才发现那间土房真是破得不成样子,没有门窗,只有三面半墙,上边支着简陋的gān草顶,应该是个临时的避风所。令他惊奇的是,土房里竟然有别人。
红衣的妖躺在gān草堆间,墨发散乱。压制在他上头的那个白衣的,卸了一身盔甲。红衣和白衫jiāo缠得紧,吻得正缠绵。
红衣在挑衅,言语之间又带着毫不掩饰的引诱,白衣的似是恨极了他,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。那种恨是深刻而绝望的,偏又与爱|欲死死jiāo织。
不知为何,明明近在咫尺,绵绵却看不清他们的眉眼。尽管如此,绵绵隐隐能想到,红衣的妖有着怎样勾人心魄的容色。
白衣扣住他的十指,咬他的脖颈,咬牙切齿地恨:“聆洇,你迟早毁了我。你要把我毁得gān净才算甘心。”
绵绵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一个激灵。原来这不是普通的沙漠秘境,而是幻觉秘境,这个幻境里有聆洇,那另一个应该就是连谧神君了。他竟无意间闯入了他们的幻境,也不知是什么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