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天寻找无果。晚上绵绵和岁卯回屋睡觉。

二哥不愿跟绵绵分室而睡,因此他们搬来的仙舍是宽阔的一人间仙舍,chuáng够宽敞,平时他们睡足够了。这会儿绵绵睡在chuáng上,变为人形的岁卯在地上打地铺。

岁卯为此颇有怨言,他说为什么之前他是小huángjī的时候就能睡chuáng,现在不管是不是小huángjī都不能睡chuáng。

绵绵说:“二哥。”

岁卯当即不敢说什么了。

熄灯之后许久,绵绵也不曾睡不着。他翻转过身子问chuáng下的岁卯,他的未婚妻到底长什么样。

岁卯躺在草席上,将手臂枕在脑后:“她呀,眼睛大大的,嘴巴小小的,脸圆圆的,长得很漂亮。”

绵绵觉得这个描述太过笼统。岁卯道:“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,我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她,我们已经有一千多年没过见面了,我也不知道她现在长啥样了。但是我敢保证,只要我一见到她就能认出来,她那气质太特殊了。”

“你们都这么多年没见过面了,你还惦记着她?”

“对啊。咱们两家是世jiāo,我跟她没出生前就被两家父母定下了娃娃亲。”岁卯痴笑着回想道,“我永远忘不了,我第一次见到她,她坐在树上,用弹弓和青梅打了我一头包。她那甜甜的骄傲的笑容,我一辈子难以忘怀。”

绵绵说:“你未婚妻要是知道你这么努力地找她,她一定很感动。”

岁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
绵绵问:“那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吗?”

“当然记得,这怎么可能不记得。她叫栀颜,栀子花的栀,颜色的颜,因为她出生在夏天栀子花盛开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