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身子前倾,水光潋滟地看着他。云湛咽了口唾沫,喉结滚动,伸手遮住了他的双眼。
云湛说:“小祖宗,那可是在蓬莱师门里,清修之地不宜动情。”
绵绵拿下他的手:“那还好你没成仙,你要成仙就该绝情灭欲了。”
“那也不至于,仙人也是要讨老婆的。”
绵绵就盯着他没说话,盯着他的嘴唇,微微偏头像是想亲他。云湛想动不敢动,微闪着双眼,眼睁睁看着绵绵靠过来。
绵绵在他的喉结上咬了一下,不轻不重的。云湛下意识地仰起头,低叹了一口气,心都苏了一半。
小祖宗说:“现在不是在门派,亲一亲总可以吧?”
绵绵的脸上带着些水汽,柔软的头发伏贴在肩上。光是那张脸就让他心动不已。绵绵直勾勾望着他的嘴唇,又想亲他,还未亲到,就被云湛揽住腰身咬了一口脖子。
云湛吻了吻他如玉的耳垂,道:“真不知道爹娘将你生出来是想做什么。”
绵绵搂住他的脖颈:“可能是为了让二哥不那么寂寞。”
一瞬间云湛觉得,绵绵似乎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。
少年时他为救好友出入láng窟,爹娘将他带回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,怪他身而为兔太爱出头。青年时他孤身前来蓬莱山,酒肉朋友无一赞同,皆说他本体就为弱兔,即便飞升也难有大作为。
自幼起他就不与家中弟妹扎堆,也从不与他们诉说心事。曾经少年意气还浓,短志的弟妹在他看来都是志不同道不合的。他在云家难免显得有些孤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