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松开。”至颜将侧脸靠在他的背上,“我不明白绵绵有什么好,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地守着。”
云湛认真地想了想,温和道:“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,但就是缺不了。被困穷东秘境的冰天雪地时,我在极寒的冰dòng里做了个梦,梦见小时候的绵绵在向我跑来,远远地喊着‘二哥’,一路跑一路长大。醒来后我就在想,如果能够逃出生天,就再也不心软叫他自己抉择了,绑也要绑在身边。”
至颜心痛地收紧了手臂,嗓音沙哑:“他不过是将你当成哥哥。”
“那你就猜错了。”云湛轻轻地掰开他的手臂,转过身望着他道,“你也并未只将我看作是师兄。”
“你永远是我同生共死的师弟,在我心中,依旧无谁能与你相提并论,但也仅仅如此。断了吧。安睡。”
直至云湛上了chuáng榻,东室的烛光还未熄灭。云湛正觉得头疼,他身边的绵绵翻转了身子,背向他而睡。
云湛触碰他的肩膀,试探地唤了声“绵绵”,半晌没听见回应,只当绵绵已经熟睡了。
东室的烛火终究是扑灭了,仙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。
他合眼都打算睡去了,绵绵翻转过来,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。
云湛轻声道:“绵绵你醒了?”
绵绵轻“哼”了声,不轻不重地在他身上捶了一下,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第二日云湛就带着绵绵换了仙舍,从回廊这头,搬到了回廊另一头的空仙舍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