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眼里漾着一汪秋水,有些委屈道:“是因为二哥,我才受了谭闵的威胁。”

云湛望着他,轻飘飘地问道:“我让你答应跟他来霜华山?我让你答应将一生许给他了?”

绵绵摇摇头,说:“我错了,哥哥你别生气。”

云湛的声音很温和:“我素来不爱生气,但是你得诚心认错,告诉我你究竟错哪儿了。若是说得清楚,才是知错。”

云湛将他拉上chuáng榻,握着他的手肘说:“屈膝伏着,手臂撑在chuáng面上。”他施了道法,chuáng帘便自己垂了下来。

绵绵疑心二哥这是要打他,乖巧地伏着,颤着声说道:“自小二哥就不曾打我,这回是我犯了大错,我种下的因,拖累二哥尝的恶果。二哥要打我,我没有一句怨言。”

云湛抚上他腰身上的暗红纹印记,悠然道:“绵绵这话说得妙,像是料定了二哥会不舍得打你。你猜对了,二哥不舍得打你。”

绵绵埋着脸,小声地说:“是……是真的吗?”

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”云湛将披散在他身上的墨发拂开一些,温柔道,“你再起来一些,手臂撑住了。”

……

绵绵说他不该不听云朵的话,与谭闵深jiāo,说他那晚不该任性,坚持去送谭闵,也不该受他的胁迫,私自答应他无理的要求,也不该什么都不同阿哥阿姊讲,试图将一切隐瞒下去。

绵绵手指绞着被褥,说得断断续续,哭得也断断续续。云湛听得很耐心,一遍一遍温柔地问他:“然后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