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夜里迷迷糊糊地感到腿上微微发烫,只是眼皮子很重,还睁不开。

他做了很长的一个梦,梦见自己在黑夜里行走,梦里一直有盏橘huáng的明灯,摇摇晃晃,飘飘忽忽地,像是在给他引路。

一觉醒来,风和日丽。他扭头看去,身旁的兔子还在昏睡之中,不曾清醒。

吃早饭的时候,谭闵特意试探了一下司水君,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。司水君悠哉悠哉地吃着油条豆浆,说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
司水君看起来是不知道昨晚的事情。

谭闵本想找机会质问母亲为什么要置绵绵于死地,想到绵绵说母亲要打断他的腿,便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
他不去招惹母亲,也希望母亲别来招惹绵绵才好。

没几日便是中秋,谭闵家族中的妖jīng从各个山头赶来赴宴。

谭闵在晚宴上热情地跟他介绍谁是他的谁,绵绵却提不起一点兴致。绵绵只记得,谭闵的大哥谭言沉稳内敛,跟嚣张跋扈的谭闵一点都不像。谭闵的鱼jīng大嫂眼睛又黑又大,就爱盯着他看,而且从来不眨眼。

司水君与他们同席,他说:“一月前我还收到谭凌的信,他说会从尔梦山回来过中秋,怎么就杳无音讯了?谭言谭闵你们俩兄弟有没有看到他的家书什么的?”

两兄弟皆是摇头说没有。

谭闵说:“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