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当面跟二哥说这种话才真是伤他的心。”云朵气得都吐血了,“你就听谭闵瞎扯,世上的喜欢又不止炽热一种,还有细水长流、相濡以沫。二哥能给你的,肯定是最完整的感情和他的全部。你前世修个百年都不一定修的来跟他共枕眠的缘分。二哥听了你这话得心寒成什么样?”
绵绵说:“你就是不懂,你一点都不了解我。”
“什么叫做我不了解你,绵绵,我可是你姐姐。你现在长大了连阿姊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?”
云朵还想再说什么,可绵绵已经不愿意再听她说下去,径直走回了自己房间,“砰”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。倔得跟头驴一样。
云朵气得灵魂出窍,心想随便他去,她再也不管这个兔崽子了,爱咋咋地。
她气鼓鼓地抱着胸在饭桌旁坐了许久,胡思乱想了半天,眼前浮现出二哥的脸来。二哥临走前说,他的心肝要是跑了,他就摘了她的脑袋做成红烧兔头。
她狠狠打了个寒颤,摸了摸还安然长在脖子上的脑袋——她还没实现自个儿的人生抱负,不想死得这么惨烈。
仔细回想了一番,她说的话有些过了。绵绵正处在叛逆的年纪,听不进去也是正常的。她在绵绵这个年纪的时候还要叛逆一些,当着亲爹的面跟小秋山的小混混骑滑板木车去兜风。当时年轻不懂事,阿爹怎么劝她都不肯听。
绵绵不一样,绵绵一千多年来都这么乖巧,偶尔叛逆一下也是无可厚非。但她还是得劝一劝绵绵,没准绵绵就回心转意了,然后安安心心跟二哥订婚约成亲,皆大欢喜。
她这么想着,就去敲了绵绵的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