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君眯起眼睛,指着天帝的星盘说道:“可阎君一旦得势,这三界也会被颠覆得彻彻底底,到时候毁的不仅仅是我天界,还有妖界、人界!魂灵固然归属万物,那些妖、仙、人,甚至是你,天帝,难道不也是归属于万物吗?孰轻孰重,还请天帝慎重。”

帝喾冷眼看着他,缓缓开口问道:“星君可知道上神与仙的区别吗?”

星君抱着双臂,从鼻子里出气,说:“天帝想说什么?”

“神万世永存,仙随缘而生。”帝喾正对着星君,又说道,“神受制于天,仙受制于神,阎君上神的命,我们谁也改不了。”

星君终于听懂了帝喾的意思,瞪着一双老眼,反驳道:“天帝当真要放任阎君毁了我们万年守护的三界吗?”

帝喾深吸一口气,转身就要离开七星台,星君在他身后大喊两声,声音中满含愤怒。

帝喾神情yīn鸷,回手一击术法,重重地拍在星君胸膛上,将他打得连连后退。

“星君上仙想越级吗?”

星君自知自己触怒了天帝,只好忍住怒火,惶恐地跪在地上。

“天帝息怒。”

帝喾不再理会,兀自离开了七星台。

一觉睡到午时的玄青辞醒来没有看见阎酆琅,心里一阵慌张,他想起忘川河中看见的虚无,翻身下chuáng连鞋子都没来记得穿就往外跑。

阎酆琅原本就没有睡觉的习惯,纵使在人界待了二十年,依旧没有养成和凡人一样昼起夜眠的习性,于是仅仅只是合眼休息了两个时辰后便醒了过来,侧身躺在玄青辞身边,盯着他的睡颜,看了整整两个时辰。

他想着玄青辞似是有段时日没有进食了,于是就去后厨房找小二做了一锅蛇羹,端进来的时候更好碰上要往外跑的玄青辞,差点把汤给打翻了。

阎酆琅看着玄青辞赤足站在地上,神情慌张的样子,不免担心道: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