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酆琅一听,裂开嘴角笑了,回道:“如此甚好,有劳掌柜了。”

掌柜“诶”了一声回头去做事,阎酆琅寻思着上菜还有些时间,想起玄青辞头上那根被当做发髻的笔杆,便转身出门。

玄青辞在阎酆琅出门的时候睁开了眼睛,迷茫地盯着chuáng沿边,半晌后挪动着身躯探识四周环境,附近还有一股属于阎酆琅的气味。窗台边放着一盆癞蛤蟆gān,正诱发出一阵腥气,勾着他往那儿蠕动,抬起脑袋张嘴就吞,身上还有一种瘙痒感,来自于伤口。

吞完癞蛤蟆gān后,玄青辞恢复了些许气力,他盯着盆里剩余的癞蛤蟆gān,神情有些复杂,一想到墨卿命丧阎酆琅之手,心里就窜上来一股怒火,连包扎伤口的伤布都觉得碍眼。他往窗口爬了一会儿,看见窗外乃是一棵柏树,毫不犹豫地爬上枝丫,离开了旅店。

阎酆琅拿着一根金簪回来,正好碰上要送菜的小二。

小二发现阎酆琅浑身散发着喜悦,凑过去问道:“客官可是碰上什么喜事了?”

阎酆琅摸索着金簪,回道:“我的蛇快醒了。”

“这惊蛰还没到呢,客官恐怕还得等上几日。”小二不免说道。

阎酆琅嬉笑道:“一个寒冬都等过来了,不差这几天。”

然而当阎酆琅踏进房间,发现chuáng上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脸色骤然yīn沉,冷声问那小二:“我不过出去半个时辰,它怎么就不见了?”

小二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了一跳,深呼吸让自己稍加冷静后说:“客官在这住了少说两个月了,我们可曾做过错事?兴许客官的蛇已经醒了,只是跑了。”

一听到“跑了”二字,阎酆琅的脸色更加yīn沉了,扭头就走,小二在他身后“诶”了两声,大喊着:“客官!你的菜怎么办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