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是……”
玄青辞在连名字都没有的情况下,就被眼前的女人给扔进了禁地,之后也一直被称作孽畜,直至遇到阎酆琅,他才有了名字。
“孽畜!你居然还活着?”
连漪战战巍巍站了起来,伸着手指指着玄青辞。她看见玄青辞进入囚楼的一刹那,就认出了他,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,从腿上涌上一股热气,bī得她一下子站了起来。六十年,整整六十年,她已经有六十年不曾听过他的消息了,得知玄青辞被扔进越池的一瞬间,仿佛她的魂魄也跟着沉下去了,但她总有种感觉,他不会死。
玄青辞将长剑收起,看见连漪的脚上被一根粗壮的铁链所牵制,苍白的脸上不见当年风韵,却呈现一种病态的美。
“怎么,想不到吗?”
“你来是想找我报仇?”连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。
玄青辞自顾自地坐在桌边,将长剑放在桌上,沉声道:“我不是来杀你的,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。”
连漪转过身去,问:“仅此而已?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看见玄青辞笃定的样子,连漪不禁想起那个只是来看她的那个人。深吸一口气,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墨卿,又说:‘’那他呢?”
“你于我又没有仇,我找你报什么仇?”墨卿回道,一边坐到玄青辞的对面。
连漪轻笑一声,重新坐到自己的软榻上,捻起一旁放着的汤婆子,捧在怀里,忽然问:“你这六十年,是怎么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