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拐到偏远山村的妇女的悲惨命运让她发怵,她心底起了波澜,面上却显得无比镇定。
至少这儿不止她一个人,她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自救。
“喂,你没事吧?”
辜玥白的声音清脆婉转,在这宁静的黑暗中,显得尤为突兀,而她正是因为声音好听,又不想一直被当作残疾人对待,这才不顾家里反对,坚持在电视台上班,当一个小小的播音主持。
声音像是被湮没在这黑暗里,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,辜玥白以为对方是不想搭理自己,她也安静了下来。
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,可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坐以待毙。
周边的温度越来越低,辜玥白咬着唇,如泼墨般的黑暗她不惧怕,她怕的是这无声的寂静和刺骨的寒冷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忍不住又问了一次:“小姐,你没事吧?”
她的话再一次像是石头沉入大海,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。
辜玥白禁不住多想,对方不会是个哑巴吧?
残疾人协会?
她不想那唯一的一点希望就此磨灭,不死心地问道:“如果你是哑……”
话到嘴边她又换了个说法,作为一个残疾人,最怕的就是被别人说出心底的痛处。
“如果你不能说话,那请你稍微动一动,发出一点声音好吗?我过来帮你。”
这一次终于得到了回应,那个角落里发出了类似布料的摩擦声。
辜玥白心底的大石慢慢落下,她又问:“你能移动吗?我……我看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