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千仞摇头:“图穷匕首见,说到底还是神鬼辟易。”
日复一日,他无法离开东院,外界形势日益严峻。
待伤势好转,便开始识海演剑,朋友们却越来越忙,不一定每天能与他见面。
“钟家要你交剑的事,被示威学生们知道了,在勤学殿外与督查队发生冲突。”
程千仞懵:“我算经课同窗都是文弱书生,怎么跟督查队动手?”
“这次是我们打马球的队友,周延师兄他们。”
“现在跟我一样被关了禁闭吗?”
“大半个青山院都有份,关不下。”
“……”
程千仞一个头两个大,早知道惹出这么大乱子,还不如让那个小白眼狼帮忙。算了,自己装的逼,跪着也得装完。
“胡先生与院判不动不言,到底什么意思?”
顾雪绛沉默片刻:“没人知道。”
今年南央冬天格外冷,滴水成冰,许多学生却不在烧着地龙的暖和学舍温书,而在冰天雪地中集会。
有人奔走其间,发放类似于小册子的东西。
“程师兄在藏书楼公然突破,毫不藏私,学院哪个修行者,没去观他破境,从中得到启示?哪个读书人,没在南山后院听过他的演讲?现在他受难被囚,难道我们坐视不理?”
册上写有太液池边前因后果,图文并茂,后附在场证人证词。
广场人头攒动,程千仞的支持派与维护院规派,站位壁垒分明,展开一场正式辩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