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下索以为他在权衡得失,进一步加大筹码:
“如果你做出选择,自此时此刻,这把剑便不再是麻烦……我可以劝傅克己放弃,或者为你谋局,逼他放弃。”
即使说着这样的话,他声音依然温和,只有眼神透出平静坚定的意味。
程千仞听罢,笑意渐淡:
“那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理解,如果我不选择,你就要替他谋局,夺我的剑?”
原下索不说话。他说不出假话。
沉默代表默认。
“吱呀——”
推门声响起,打破寂静。
徐冉火大的站起来:“谁啊不会敲门吗?!”
门口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,好奇地张望他们,头顶一簇白毛迎风招摇。
来客啪嗒啪嗒的踱进来。
一头驴。
严肃的气氛一下子就不对劲了。
程千仞:“这……”
原下索赶忙起身牵驴:“说来惭愧,家兄有事出门,托我照料大花,务必寸步不离。”
自打爱驴生病,原上求就疑神疑鬼,总觉得有人要害大花。
原下索顾虑林渡之是医者,有特殊洁癖未可知,自己贸然带驴上楼不妥。他做事一向周全,不会忽略这些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