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少时我曾问过父皇。”
“那陛下是如何说的?”
燕辰抬手接过姚凌云递来的茶水,脸上露出了些遥远的追忆神情,嘴角微微上扬,可眼底却落着不平静的暗cháo,待姚凌云仔细一看,对方已垂下眼帘,将多余的情绪掩饰的gāngān净净。
“父皇只字为提,只说若无来处,天下之大,何处都是归路。”
姚凌云不解其中深意,不由皱眉。
杯中茶水饮尽,燕辰手腕一动,茶盏在半空划过一道圆弧,被稳稳当当地放在桌面上:“如今想来,关于父皇对二弟的态度,确实有待深究,你之所言的也不无道理。”
“这也只是我的猜测。”姚凌云牵了牵嘴角,道,“各中隐情我们暂且压下不论,但二殿下此番作为,其意图不难想象。”
但真的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吗,姚凌云仍有怀疑。
燕辰沉吟半晌,许久才叹道:“许是二弟尚有其他难言之隐。”
话虽如此说,但就连燕辰自己也难以说服自己。
姚凌云侧目看着燕辰,看他微敛的眼睑,看他在瞬息间流露而出虚弱无奈,心中默默一叹。
“你啊,凡事都往好处想,这是仁义,是好事,但仁,也不能太过,一昧如此,等同退让,需要知人心难测,而今你还只是监国,一旦登上大位,如此想法,轻则害己,重则误国。”
“我明白,最坏的打算,我心里有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