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燕辰的角度看去,昏暗的光线下,姚凌云的轮廓显得很温和,烛光在他的脸上映下深深的光晕,燕辰笑了下,继而反手将姚凌云的整只手笼进掌中:“而且我还有你。”
姚凌云点点头,接道:“嗯,有你在的地方,总会有我的。”
燕辰瞬间就被姚凌云这天经地义的态度给取悦了,有你的地方总会有我,就好比人饿了要吃饭,渴了要喝水一般,稀松平常,又无可替代。
“入夜了,你来来去去的也麻烦,今晚就宿在偏殿吧,我差人去相府知会一声。”
“好啊,茶水下肚,一时也睡不着觉,殿下手谈一局如何?。”
“自然可以,不过既是对弈,总有输赢,不如加点彩头?”
“殿下有心送礼,学生焉能拒绝?来吧。”
屋内二人温声轻语,时不时还因为一颗棋子的而争论不止。
屋外一株紫薇开的正好,于波光潋滟间,艳得嚣张。
夜朦胧,月高悬,寂静无声的四皇子府,沁在冰凉的月夜里,恍如终年未见阳光一般。
晚膳过后,府邸的主人,四皇子燕煦,便闭门谢客,于书房中执笔习字,一笔一画,井然有序,笔走神龙间,书房内有黑衣人乍然出现。
对此,燕煦毫不意外,手未顿,头未抬,仿佛屋内依旧只有他一人一般。
黑衣人亦同,没等燕煦出口询问,便有条不紊地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一叙述而出。
静聆汇报,在听到一个名字时,燕煦眼睫轻|颤,握笔的手不由一顿,一道突兀的斜杠遂然越于纸上,生生地毁了一幅好字。
略顿了会,燕煦才直起身子,丢开手中的毛笔,唇角微扬,面带笑意,可直she而去的眼眸里却yīn沉的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混沌,他将声音压得很低,缓缓道:“所以姚寻至今未离,今日怕是又要留宿大殿宫中了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