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安息后背一凉。他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他背后,虚无而冰冷,仿佛贴着他的后背站立。
胡乱将日记塞进口袋,安息一个急转身,快速后退。
背后什么都没有。
他现在处于一个幽暗的空间内,不像船上的客舱,反而如同地窖。安息站在通道中,两边堆着比他还要高的货物,舱门就在不远处。
舱门背后传来隐约的动静。
细小、微弱、凄厉,尖锐的划在安息的耳膜上,刺激的他心底发寒。
那是婴儿的哭声。
舱门背后,有什么东西?
安息缓慢靠近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他没有直接开门,而是先贴上舱门,透过玻璃向外看去。
外面依旧一片漆黑,什么也看不清。就在安息努力在沉郁的黑色中分辨事物的时候,突然,一只手贴上了玻璃窗。
安息被吓得连退数步,颅内传来嗡嗡的耳鸣声。
那只手死死贴着玻璃,手指痉挛,用力得仿佛要打碎玻璃进来。
那分明是一只成年人的手掌。
婴儿的哭声停了。
安息还没来得及回神,惊变又起。
蓦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窗前刮过,径直将那只手刮走。那东西划过玻璃表面时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,听得安息牙酸。
一切重归寂静。
但安息清楚地看到,船舱玻璃上留下三条深深的划痕。
仿佛野shòu锐爪留下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