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凑近去看看,你们在这里等我回来。”安息对其他人嘱咐道。
常冠急了,“别!纸人现在不正常,你会被攻击的!”
安息没回头,反手比了个OK的手势,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啊!装bī是多么快落!
而真实的安息,则悄咪咪问新郎:“怎么回事?”
凉风袭过,将纸人都卷到一边,同时chuī起了一小块布片,摇摇晃晃飘到安息面前。
安息伸手接过。
那是一块绣着jīng美图样的布片,可能是某件锦衣华服的一角。
安息觉得这图样有些面熟,但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
新郎依旧隐着形态,见安息瞪圆眼睛,有些愣怔,像个抱着过大的松果不知道如何下口的小仓鼠,不由得轻笑一声,弯下腰凑近安息的耳朵,悄声说:“旗袍。”
安息恍然大悟,是呀,那一日枯树底下,五姨太就穿着这件刺绣旗袍,如泣如诉的唱“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,他教我收余恨、免娇嗔、且自新、改性情,休恋逝水、苦海回身、早悟兰因。”
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疯女人,如今变成了安息面前的一滩碎肉?
安息心里有千般感慨,但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。五姨太就这样死了,他们的线索断了呀!他们还能从哪里得知小少爷惨死的真相?又要怎么才能挖出这座老宅里深埋的秘密?
这时,地上那滩碎肉突然蠕动起来,把安息吓了一跳。
她缓慢的绕过安息,移动到门边,停在了常冠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