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刚开口提到婚约一事,文夫人便笑着说道:“魏三夫人此言诧异,那不过是我们长辈间的玩笑罢了,怎能作数?那订亲之事,是需得如秀娥与他表哥那般,送了聘礼和文书才得算数的吧?”
“再说了,魏三夫人还曾说过,你家琼儿必定在京中做官,日后仕途有望。如今不也外放南沙了么?此一时彼一时,这样的道理,就无需我再多说了吧。”文夫人轻飘飘的,就将此事轻轻放下,叫魏姜氏张口欲言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只是那文夫人后面又拉着她夸赞自己未来的女婿如何有风采,将来是何等前途。
魏姜氏喝着文家的茶水,心中也不知是怎样的麻木滋味,直到坐车回去的时候,才发现茶水太烫,自己嘴里烫起了一圈燎泡。
魏琼年后即要离京,除非丁忧或调任不能回来。她与魏瀚自是不能跟去,还要在京中照顾魏樱与小儿子魏鸿。
自放榜之后,还有四个月的时间,给自己儿子说一桩亲事。
否则离京数年,魏琼的亲事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了……
魏姜氏这些日子哭的多了,此时也不知怎的,竟是哭也哭不出了。
心中也不知该恨那文家不守信诺,还是自己蠢笨,千算万算,却是没有算到这一筹。
她在文家受了打击,却是没有功夫伤感,只因着时间紧迫,还要为儿子另择一门亲事。
魏琼这些时日潜心研究南沙之风俗,买了许多南沙有关的书本关在房中,也不出门走动。
魏姜氏便只得自己厚着脸皮,一家家跑动,去联络那些先前看好魏琼的世家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