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把谢槐钰同小树送出门外,他才同那仵作从新走了进去。

那仵作看他一眼,挑眉说道:“白小哥倒是胆大,看到这般多的死人,倒也是一点不怕的。”

白术是战场上厮杀惯了的,别说这几个死人,就是尸山血海也是见识过的。看到白老三一家尸身时,他当然是毫无感觉。

但他知道那仵作这番询问,实则是在试探他,于是便想了想道:“我十多岁时,村里突发瘟疫,爹娘便得病死了。他们的后事都是我一人料理,早就习惯了,如今是不怕这些的。”

他这番回答,只要去村子里一问,便也是有迹可循。

那仵作听了,便没有再说别的,似是认同了他的回答。

白术蹲下看了看白老三一家尸身。他们七孔流血,面上发黑,显然如自己推测一样,是被人毒死的。

他又看了眼桌上的三只茶碗,心里一跳,不知怎么脑中便闪过昨日白禾来到自己房中,还要给自己敬茶的模样,心中隐隐有了推测。

那仵作在一旁,看到白术似有所觉,便询问他道:“怎的,看了这白老三一家,你有什么要jiāo代的?”

白术点点头,便对那仵作说道:“不知仵作大人可否验过,这茶碗中装的是否是毒茶?”

那仵作自然是已经查验过了,便皱眉说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?难道你真是毒杀白老三一家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