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儿啊!这huáng老爷对你可真好的!”白邹氏羡慕的摸了摸白禾脖子上的金链子,咽了口口水。这样的金链子,她这辈子也只能看看了。

“娘!那都是表面上的!他简直不是人!”白禾说着,就要将身上的衣襟拉开。

他刚刚拉到肩膀, 便露出胸口后背一片片紫黑色的印记。

白禾原本还算正常的身材, 如今早已瘦骨嶙峋, 身上那一条条印记有长有圆。

长的如鞭痕, 密密麻麻的落在一起, 圆的则凹陷下去,瞧着像是被烟斗烫的。

“儿子皮粗肉厚,才撑到今日!”白禾啜泣说道:“和我一同入府的还有两个女子,身体娇弱,一个早就不行了。还有一个仅剩了半条命, 怕是也时日无多。”

白邹氏见到白禾身上疤痕, 立刻嚎啕大哭, 跪在地上,与他抱作一团。

“我的儿啊!真是命苦的,怎么嫁了这样的人家!”白邹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。

白禾也啜泣不停,呜咽说道:“早知那huáng老爷是这样的人家, 儿子便是死也不会嫁的。”

“行了行了。如今嫁也嫁了,再说这些又有何用?”白老三在一旁说道:“一个出嫁了的哥儿,还当着男人的面把衣服掀开,成何体统,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。如今时辰已经不早,你赶紧把饭吃完,还得回去伺候huáng老爷呢。”

“你这好在是在家里,我们也不会四处宣扬。刚才这话要是被huáng老爷知道了,岂不是又要怪罪与你,怎得如此不知好歹。”白稻不耐的坐在桌旁道:“还是赶紧把饭吃了,好好收拾一番回去,莫让huáng老爷看出端倪。”

“你们……”白禾看着自己父亲与兄长熟悉的面孔,却仿若不认识了一般。

半响之后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,歇斯底里的指着白稻的鼻子说道:“你们,尤其是你,你早就知道了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