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收拾着,便看见赵二又从外面经过,背上也背着一只竹篓,里面装满了野草。
他大摇大摆的晃到他眼前道:“陈哥儿,不就是挖野草么?赚点儿钱了不起了?还跟我和离,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?如今我也去挖草卖钱了,哪还有你什么事?”
赵二说了几句,便见陈冬青狠狠瞪了他一眼,进屋把门关上了。
他这才得意洋洋的背着竹篓回去,他听说这野草也能卖上高价,一筐能卖一两银子。等他多采点拿去县里卖掉,攒上几两银子,还不能去外面买个huáng花闺女?
陈冬青回到房间,打开自己存钱的箱子。
箱子里躺着一锭三两的银子,还有百多枚铜板。这是他这些日子卖药草攒下的。
原本陈冬青是打定主意等多存点钱买一亩上田,可一亩上田要八两银子,如今他断了活命的生意,哪里还能存的到那么多钱?
实在不行,就先拿三两去买亩下田,陈冬青想到。他和粒儿总要吃饭,等现在这些存款花光了,就只能指着这亩下田的粮了。
而且粒儿的村学,怕是也要断了。
上一季村学要jiāo二十个铜板,陈冬青已经jiāo了一季,等粒儿学完这季,就得回家gān活了。
白术这几日伤了脚,没怎么出门,每日到了点就被老冯头接到谢家吃饭,吃完了再送回来,和养猪一样养了几日。
他是个闲不住的,浑身难受的不行,这日脚上结了层厚厚的疤,便再也忍不住下了chuáng。虽走动的不快,但也是一瘸一拐的到工地里去了。
到了工地,众人免不了对他的伤势关心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