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着白邹氏和白禾使了个眼色,两人也立刻迎了上来。

白禾洗了个瓷碗,倒了碗热水端过去,笑盈盈的道:“婆婆,你喝碗水吧。”

李赵氏不客气的接过了碗,喝了几大口热水,嘴里却冷冷的道:“谁是你婆婆,可别乱叫。”

白禾手一抖,慌乱的退了几步,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。

自白禾和李三郎的事情定下来后,白李两家就时常往来。

不过白家比李家的条件要好,以往李赵氏上门,都是客客气气,满脸堆笑。

也是李赵氏拉着白禾的手,说中意于他,让他提前叫自己婆婆。哪里是如今这副嘴脸。

白邹氏也听出丝不对来,她立刻问道:“李赵氏,你这是什么意思?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家白禾,让他叫你婆婆,现在可是翻脸不认了?”

“哎呦,当初可是我瞎了眼。”李赵氏两手叉腰,像只战斗中的老母jī。她等得就是白邹氏这句话。

“我道你家奉养老母,抚养侄子,是个和善人家。这才相中了你家白禾给我做儿媳妇。”

“可今天的事情,我可是听说了。”李赵氏说道:“那白李氏,也是李家人,娘家里和我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远亲。你可是活活把她家女儿给磋磨死了,连自己孙子也不顾惜。这样的人家,我们李家可不敢和你们做亲家。”

“你……你别听人胡说。我哪里磋磨她了!”白邹氏被说中了痛点,立刻满面通红的争辩道:“村里哪家媳妇生之前不在田里gān活,怎么就她娇贵?她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,过门的时候可是一件嫁妆也没带。现在死了,娘家还要来诬陷我,讹了我们好多钱哩!”

李赵氏听了,眼珠子咕噜噜一转,又接着说道:“就算你儿媳娘家冤枉你,那昨儿,我可是听说白禾和村东的王木头写了婚书。不仅如此,还是那王木头反悔,不想娶他。此事可是千真万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