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术就像被人一拳打中了脑gān,整个人晕乎乎的。那人的每一个动作,每一分表情都让他沉醉。

他脑袋一嗡,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全都忘了,只呆呆的站在那里,看着对方的模样,耳根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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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的季节,中午的太阳已经有些晒了。

谢槐钰特意让人在池塘边的回廊上摆了个桌子,又挂上帷帐,自己就站在那里练字。

他刚刚搬回老宅,远离了谢家那一摊子腌臜事。

在这穷乡僻壤里,没有京城的华贵和人脉,也没有名师指点他进学。等三年以后,再回京城,恐怕大家都只知道那谢家二子谢瑞安,谁也不识得他谢槐钰了。

父亲和娄氏都以为这样便可以把他打压到底。在这乡下地方住上三年,又错过了明年chūn天的chūn试,等他的弟弟中榜,谢家就更没有他立足之地了。

他之所以答应回老宅为祖母守孝,不过是以退为进。

谢家到处是娄氏的眼线,他要做点什么很是不易。而这乡下老宅,便是他谢槐钰的地盘,更加方便经营。

等他羽翼丰满,再把他弟弟接出来,父亲和娄氏便也奈何他不得。

正当他想的出神,忽然便听池塘边一人远远的喊道:“这位小兄弟,请问出去的路到底往哪边走啊?”声音清脆悦耳,不高不低,让人觉得如沐chūn风。

只是这声音传到谢槐钰的耳中,却没有那么动听,他眉头一皱,脑中闪过数个念头,心中很是不悦。

来了乡下以后,这屋里的仆役看来都松散了,竟然就这么放了陌生人进来,还让他长驱直入到后花园里。